为裴长意为人淡漠,对这世间一切都不甚在意。
在典狱司对待那些案宗,不过是他的责任心使然。
但每每见到他对林秀娥还有林翠儿的关心爱护,徐望月都有一些羡慕。
如果她也有这样一个哥哥,她在徐家的日子,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……
“若不是我把翠儿调开,你也不忍心真的罚她。”
徐望月很自然地从桌上端起白瓷碗,舀了一勺,莲子百合燕窝粥。
清甜不腻,她原本没什么胃口,也多吃了两口。
徐望月本是随口一说,可那句话却重重地砸在裴长意心头。
原来她为林翠儿说话,是怕自己难下台吗?
确实,方才那个局面。
此处是他的书房,旁人想进都进不来。林翠儿说走就走,说来就来,他若是不罚她,的确说不过去。
但若是真罚她,她性子又急,受不得半分委屈,又不知道将事情闹成什么样子,怕是要惹林秀娥伤心。
裴长意的确为难,被徐望月这一打岔,倒是迎刃而解。
他没想到,她竟如此了解自己。
她看似温温柔柔的,却总能春风化雨,聪慧过人。
见裴长意并未开口,眸底深处多了几分温柔,徐望月便知他没有责怪自己。
一时间,书房里安静的,只有勺子轻轻碰到碗,发出的清脆响声。
她用了大半碗燕窝粥,刚放下碗,就见林翠儿小心翼翼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。
“二姑娘,快先趁热喝了吧,青芜姑娘说这药刚熬好的。”
把药碗放在桌上,林翠儿忙松开手,双手捏着耳垂,“二姑娘小心着些,碗很烫。”
徐望月看着林翠儿手指都烫红了,有些过意不去,“这药这么烫,你且放一放啊。”
林翠儿挥着手,“没事的,你快些喝。青芜姑娘说,趁热没有这么苦。”
见徐望月始终看着自己的手指,林翠儿低头看了一眼,笑道,“放心吧,我皮糙肉厚的,烫不着。”
徐望月点头,正视着眼前的药碗,蹙起了眉头,还是没有勇气端起它。
她还在挣扎,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八方格盘,上面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