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远心神一慌,不断地摇头,方才他闻到的女儿香,竟然是徐望月的香气?
“走,我们把这书房再绕一圈,定是还有别的女子被兄长藏起来了。”
裴长远不信,带着裴继偷偷摸摸地将整个书房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没有,他方才闻到的那股香气,再也没有闻到过。
待他再一次回到原点,裴继一把拉住他躲在了墙根下,“二公子你瞧,是世子妃夫人来了。”
徐瑶夜看起来,总像是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,端着名门贵女的气度。
她的手扶在五福嬷嬷手腕上,冷冷地瞧着徐望月。
徐望月抬眸,一步一步走到徐瑶夜面前,仍是她平日里温婉的模样。
从第一次在赵氏那里见到徐望月和徐瑶夜,在裴长远瞧来,就觉得徐望月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,不敌徐瑶夜明媚张扬。
可气度上,却从来未曾输过。
裴长远听徐瑶夜冷声道,“庶妹有什么事,要对世子爷道谢的?”
徐望月十分淡然,回眸轻轻扫过一眼桌上的字帖,“那本字帖如今汴京城里很是难求,多亏世子爷的面子,我才能练上。”
徐望月低垂着眸子,压住眼神中的怒火。
过去在徐府,不论她受了多少委屈,都不曾怨恨过嫡母和长姐。
进了侯府,她亦是受了不少委屈,但也不曾心生怨怼。
可今日,她真怕自己压不住心口怒火,好好地问一问徐瑶夜,究竟为何要这样对自己?
自己所做的事,全是她要求的。
若是她心存猜忌,为何不自己去伺候世子爷?
可徐望月一想到典狱司里的那人,她只能咽下胸口这股烦闷之气。
那是她黑暗生命中唯一的一点光亮,为了他,她什么都愿意做。
徐瑶夜阴冷的眸子在徐望月身上上下打量着,她看起来十分平静,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。
徐瑶夜从她的脸看到身子,又看到脚,总觉得她这一身衣服有些奇怪。
侯府给姑娘和丫鬟准备的衣服不同。
姑娘的衣服不论面料如何,总会更飘逸温婉一些。
而丫鬟的基本上做得干练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