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撩了撩眼皮,轻声问道,“你们可知错?”
她语气平静,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。
徐瑶夜不敢开口,低垂着眉眼,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裴长意低头看了一眼徐瑶夜,眉峰轻蹙,“是儿子不好,让母亲担忧了。”
赵氏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桌上,“从玉黛湖闹到府里,你们二人好生厉害,可是要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侯府家宅不宁?”
徐瑶夜眼眶一红,啪嗒啪嗒地落下眼泪,“都是媳妇不好,太担心庶妹的安全,不顾侯府颜面,又惹了世子爷厌弃……”
听到庶妹二字,赵氏蹙起了眉头,徐望月,又是她。
让她在祠堂罚跪,一转头,她竟好端端站在裴长意的书房。
玉黛湖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竟还是为了徐望月?
赵氏开口之前,裴长意抱拳说道,“玉黛湖上,儿子带着裴钰正在查典狱司的案子,在村民面前,无法对夫人直言。”
“此事,是我让夫人误会了。”
“我快马赶回府里,也是要将重要的物证送回来。在府里骑马是我破了规矩,还请母亲责罚。”
今日赵氏能过来,想必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。
裴长意先发制人,唯有先将这些说在前头,才能不给徐瑶夜机会,将一切推到徐望月头上。
听裴长意提到典狱司的案子,赵氏的神情缓和了些,看向徐瑶夜的眼神里略微带上了一丝责备。
“行了,典狱司的案子要紧,你且去忙,让我和媳妇说说话。”
裴长意应声退下,刚走到廊下,就见裴钰在雨中疾跑而来。
裴钰浑身湿透,却丝毫顾不上自己,走到裴长意面前,眉眼间尽是怒意。
他跟着裴长意已久,虽然做不到如世子爷一般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可也学了些喜怒不形于色。
此刻,他看着暖阁里正不断抽泣的徐瑶夜,实在是怒向心头。
裴钰压低了声音,“世子爷料事如神,你让我飞速赶回去,果真见那些村民正在分银子。”
“他们的确是玉黛湖附近的渔民,三两句一吓唬,什么都说出来了。”
他说着话,冷冷侧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