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意往东暖阁里走。
裴长意不经意间回头,漫不经心地望了徐望月一眼,深邃淡漠而又晦暗不明。
两两相望,他的双眸像是浸满了墨,凝望时,一眼望不到底。
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,徐望月从容不迫地收回视线,那里的情绪却如同惊涛骇浪般地汹涌。
裴长意的话,真假参半。
谁敢在典狱司里闹事?怕是遇袭了。
旁人或许不知,可徐望月却清楚,典狱司日夜都配了大夫,他根本不需回府包扎。
难道他是知道自己在府里出了事,连伤事都不顾,特意赶回来的?
望着雪地上盛开的血梅花,徐望月身子微微颤抖,不知他的伤是轻是重。
她抿了抿唇,眼里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