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宝华楼立于高位,能将整个御花园和宴会大殿纳入眼中。
窗边,隐着一个男人。
他一身玄色衣装,隐约可见上面绣着的金色丝线。剑眉凤目,颜如冠玉,俨然一副雍容清贵的模样。
黑发高束镶碧鎏金冠,脸上沁着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浸润着湿意的眼睛像隐藏已久的琥珀,熠熠发亮,本就俊美的他此刻显得更为气宇轩昂。
他身旁立着一位女子,头戴紫金凤珠冠,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软鸟朝凤绣纹朝服,气度沉静雍容。
正是当朝太子妃。
太子妃顺着太子目光往下望去,一众等候的朝廷女眷之中,个个浓妆艳抹,花枝招展。
唯有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,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逗着鸟,好似和众人都极为不同。
她看起来是姑娘打扮,生得倒是乖巧。
极为清秀,眉如新月,眼如秋水,盈盈淡淡。
薄施粉黛,却容貌出尘。
“太子爷。”太子妃侧头看着太子,语气轻得像叹息,“这位是徐府的二姑娘,原不在我的邀请名单上,名字是裴卿加上的。”
“哦?”太子眼眸一闪,嘴角轻轻一撇,似笑非笑。
随即恢复如常,嘴角勾起一抹深意,笑得意味深长。
裴长意的人,有趣。
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,可惜了,这长得像小玉观音一般的女子,他沾染不得了。
太子手中的花枝折断,他低头望了一眼残花,笑盈盈地从窗口扔了下去。
待太子离去,小宫女很是心疼地走到窗口,检查着眼前那盆绣球,修剪着花枝,“娘娘细心照料已久,就让太子爷这般折断了……”
“回回都是这般,还说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······”
太子妃没说话,视线始终跟随着太子离去的背影,眸色深黯,瞧不出她在想什么。
花不重要,人才重要。
那小宫女修剪完花枝,努力踮起脚,顺着方才太子往下看的方向看去,挑眉,“娘娘,奴婢猜今日太子爷瞧上的,是那位姑娘。”
“她生得好生漂亮。”
她素手一指,不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