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真什么?
自己的儿子,她还能不清楚吗?
赵氏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,正想开口,见裴长远换上了一副如小狗一般无辜的神情,哀求似的眸光望向了自己。
“母亲,只今日一日,不会少学多少东西的,我已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二姑娘了……”
裴长远无辜的眼底闪过一抹狡猾的眸光,他最知道如何拿捏赵氏。
从小到大,只要他露出如此神情,这位嘴硬心软的嫡母,无一不答应。
徐望月低垂着眸子,微微侧目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。
赵氏对裴长远的偏心,满心满眼都写在脸上。
裴长意和裴长远站在一处,高下立现,饶是这世上任何一位母亲,都能看清他们之间的差距。
可偏偏赵氏却看不清哪个儿子对她才是真心的,竟如此偏心裴长远,实在让人心寒。
徐望月眼眸清澈如水,忍不住抬眸偷偷望向了裴长意。
他静静地站在旁边,不说话的时候,他身上的寒意收敛,好似一块温润的羊脂玉,透出温和又内敛的气息。
可谁能知道,那样温和的外表底下,心就不会凉吗?
徐望月的心猛然揪紧了一下,好似有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心脏,狠狠捏了一下,又松开。
徐望月蹙着眉心,心跳奇异地加速。
她在想什么?
自身难保,竟还有心思去担心裴长意。
赵氏果真拿裴长远没有办法,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“那你要答应母亲和兄长,今日休息,明日要双倍学习。”
“你兄长为了你,放下公事来辅导你,你可要心怀感恩。”
赵氏虽字字句句都偏向裴长意,可在场谁人听不出,她在偏心何人。
徐望月下意识地看向裴长意,他稍稍侧头与她的视线对上。
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像是浸满了墨,凝视时根本望不到底。
裴长远兴奋至极,眉梢眼底尽是笑意,“我当然知道兄长对我的好。”
“多谢母亲,多谢兄长。”
“二姑娘,今日园子里梅花开得甚好,我们一同去看看吧。”
徐望月还未开口,感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