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就带着我一起逃到倚香苑去。”
“等世子爷消了气,我们再回来。”
“我说的?”裴长远更震惊了,为什么他对这段对话一点记忆都没有?当真是他说的吗?
还不等他继续问下去,徐望月轻轻垂下眼帘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,“我就知道,你是骗我的。”
一见徐望月生气,裴长远怕极了,说话都有一些磕磕绊绊,“月儿妹妹,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呀。”
“我是真喝多了,一点都不记得了。”
徐望月抬眸,冷冽的目光扫向裴长远,“你都不记得了,刚才我说你想出的这个好主意,夸你聪明的时候,你怎么没说你不记得了?”
“这法子若不是你想的,难道是我想的吗?”
裴长远语塞。
他平日里见到的徐望月永远温柔婉约,甚至有些唯唯诺诺,何时像这般伶牙俐齿过。
他越发觉得徐望月如同一座宝山,永远看不透。
不过就算她再聪明,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经常住在倚香苑吧?
裴长远克服着心头不安,伸手握住了徐望月肩头,“月儿,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的。”
“没错,这个主意就是我想的,今夜我带着你去倚香苑。不过······”裴长远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徐望月。
她到底是还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去这样的地方,只怕真会有损她的名誉。
裴长远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。
徐望月低头抿了一口茶,再抬头时,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,望向他的目光中,更多了几分坚定。
“二公子带我去吧,我一定会小心谨慎,不给公子添麻烦的。”
裴长远叹了口气,没有办法,他只得带着穿男装的徐望月上了马车,往倚香苑赶去。
他们出府时,天光还有些亮。
待马车走了一会,徐望月见天色完全暗了下来,月白如雪,寂寂冷灰洒满青石长街。
夜凉如水,侯府的马车后,始终不近不远地跟着两匹马。
裴钰实在按耐不住,转头看向裴长意,“世子爷,今日你和二姑娘究竟在打什么哑谜?为何你们的对话,我一句都听不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