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清丽脱俗的人间绝色,正是那日在花园里匆匆一瞥的徐家二姑娘。
好啊,裴卿表面看着光风霁月,倒是比他还要会玩几分。
裴长意将马车的缰绳交到裴钰手中,自己翻身上了雪狐。
他急需吹一吹冷风,好将心口里那只不断东抓西挠的小猫儿赶走。
徐望月一个人坐在马车里,被外面的冷风一吹,她面上的红霞散尽。
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,眸中深处,却有黯然闪过。
陆遮哥哥的案子,看似有了很大的进展,可一切,变得更复杂了。
马车停在侯府门口,裴长意伸出手扶着徐望月下马。
灯笼闪烁的烛光下,徐望月神色淡然,微微行礼,“世子爷,我自己回院子就好。”
已回到侯府,裴长意并未强求,看着她背影缓缓消失,他带着裴钰回到了书房。
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,裴钰再按耐不住,拿着案卷匆忙开口,“多亏有二姑娘相助,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凶手定是另有其人。”
“世子爷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裴钰处理了这么多典狱司的案子,也知道书生案的情况,是越来越复杂了。
且不说老夫人会不会允许二公子上公堂,说出方才的那段话。
哪怕是侯府愿意不顾颜面,让二公子上公堂。
仅凭他一面之词,也难敌书生案的证据确凿。
此案,太棘手了。
裴长意凝思几瞬,指腹微动。他抬指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待他睁开眼睛,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卷宗,“查,当真是冤假错案,便不可能证据确凿。”
“等我们将此案的物证推翻,再逼他出来作证。”
“人证物证俱在,才能救他出来。”
裴长意眉眼寂寂,看着无端有些落寞。
这些事他能想到,徐望月聪慧,定然也会想到。
以她的性子,怕是想尽办法也要再回倚香苑继续查证据。
她的女儿身若是被旁人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
裴长意端坐在桌案前,身上披着件雪白的外袍,他敛了敛眼底的柔光。
不论她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