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抿了抿唇,她轻声说道,“世子爷,多谢你。”
她抬起头,那双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,深深地望着自己。
裴长意胸口压着的那块沉重的石头,仿佛变轻了许多。
他低头,余光扫过徐望月白皙的手背,赫然见到一道引人注目的血痕。
他蹙眉,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瓷瓶子。
昏暗的烛光映在他脸上,凌厉眉骨至清冷下颌,分割出一道弧线。
一半藏于暗中,一半映着微光。
窗外那轮明月高悬,清冷的月辉洒落,与摇曳的烛光交相辉映。
闻着裴长意身上淡淡的雪松香,徐望月呼吸一滞。
裴长意一手轻轻执起她的手,她本能想抽回手,却挣不开。
他用指腹蘸取了一些药膏,极轻极缓地涂在那道血痕上。
徐望月神色从容,随着裴长意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,她的身子一颤。
“疼吗?”裴长意声音哑哑的。
他垂眸,泼墨般的瞳子映着她的身影,叫人看不出情绪。
徐望月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,但很快调整过来,委屈道,“疼。”
让她没想到的是,裴长意轻轻将她的手抬高几分,轻柔地帮她吹着伤口。
方才赵氏骂她,那几个粗使婆子拉住她时,趁机在她身上拧了好几下,她都没有想哭。
此刻手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,从手背一路蔓延至心底。
徐望月眼尾泛红,眼眶湿湿的,就快要落下泪来。
自从母亲死了之后,再也没有人会帮她吹伤口了。
见裴长意将瓷瓶收回怀中,徐望月抿了抿唇,微微蹙眉,“世子爷身上,随身带着药吗?”
裴长意轻撩了撩眼皮,淡淡嗯了一声。
徐望月心脏被轻轻拉扯了一下,他究竟过的是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,才会随身带着最上等的金疮药?
他随时会受伤?
徐望月定了定心神,从桌上拿起茶盏,喝了一口冷茶,“这禁足的一个月,世子爷如何打算?”
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清澈如水的眸子,比月色更柔,比星空更亮。
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