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爷不要阻拦。”
裴长意低垂着眼眸,敛了裂敛眼底的柔光,再抬头望向徐望月时,眸中一片冰寒,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。
他眉心微微动了动,依然是不置可否的态度。
两人正说着话,外头喧闹起来,似乎是裴长远和青芜的声音。
裴长远声音极响,“为何不让我见兄长?兄长说要辅导我课业,如今我来了,他为何不肯见我?”
青芜语气平静,“二公子,此处是世子爷书房,若是您偏要硬闯,怕是……”
“怕是什么!若是我兄长在此,我倒要问问他,他书房里的婢女便如此不把我这位二公子放在眼里吗?”
裴长远的话还未说完,抬眸便对上了一张清冷的脸。
他一紧张,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。
“兄长……”裴长远没想到裴长意这么快便下朝回来了。
他赶着过来,是想要偷偷来看看徐望月。
却没想到青芜如此这般严苛,硬是在门口将自己拦了下来,更没想到,裴长意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。
裴长意看着瑟瑟发抖的裴长远,眼底只有一贯的清冷和漠然,隐隐带着一丝愠怒。
“昨夜你可是没有听清?让你好生学习,你来此处胡闹什么?”
不等裴长远有什么反应,裴长意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亭子,那个裴长远已然学了许久的老地方。
裴长远张嘴还想要说什么,抬头对上裴长意冷漠,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子,终究是噤声,不敢多说一句。
见裴长远被裴长意赶去了亭子里,徐望月从裴长意身后走出来,抬眸看他。
“世子爷,我现在过去找二公子。”
裴长意缓慢地掀起眼皮,与她的目光对上,眉目间带着疏离。
他没有点头,亦是没有摇头。
即使没有反对,便是答应。徐望月提起裙摆,又拎起那盘裴长意已然吃过的点心,径直走向了裴长远学习的亭子。
她才刚走进亭中,就见裴长远坐在桌案边上,正在生气,发着脾气。
“都给本小爷滚出去,世子爷是爷,你们只听他的话,过来我这里伺候什么?”
裴长远发着脾气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