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色清冷,“也不全然是靠自己。白芷来得这么及时,我想一定是世子爷派人,去通知了倚香苑里的姑娘?”
裴长意眼眸微阔,眼底掠过一抹惊讶,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案。
要能猜到他的行径,不易。
见裴长意没有否认,徐望月嘴角微微牵起,“虽然这其中有世子爷的手笔,可今日之事,还是有些奇怪。”
“那么多的小童,我恰好救的是白芷的儿子。”
“倚香苑有那么多的姑娘,白芷恰好是青黛最好的姐妹。”
“青黛姑娘死了之后,又是白芷取代了她花魁之位。”
“今日白芷若有似无地向我透露,她好像知道青黛姑娘死的隐情。”
“这么多的巧合串联起来,怕是有人精心安排布置。”
徐望月每多说一句,裴长意望向她的目光便更复杂一分。
她神色从容,随口说得每一句话,却恰好与他心中所想,一般无二。
他一直知她聪慧,今日却发现她还有另一面。
从容不迫,心思细腻,聪慧,有见地,悲天悯人……
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用在她身上,仿佛都不过分。
裴长意来接她,原本是想要提醒她小心提防白芷。
如今看来,他似乎不需要多言了。
徐望月感受到裴长意的目光,见他一直未曾开口,还以为自己多言了。
她抬眸看向他,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再度交汇。
一瞬,徐望月似乎能感受到裴长意心中所想。
他心中所想好像不必多说,她便能明白。
长安大街上两辆马车缓缓擦身而过,车轮与石板发出的声响在那一刻重叠。
帘子恰好随风而起,只是裴长远当下惦记着徐望月并未抬头,不然便会看见他所在意的女子,正坐在兄长身旁。
裴长远回到侯府,匆忙换了身衣服,便又驾着马车出发了。
马车在夜色下缓缓穿行,裴长远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他方才太嫌弃红眠巷的环境,一时鬼迷心窍。
回到侯府便后悔了,他竟然把徐望月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。
若是徐家的二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