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太过甜腻的东西,怕是有损身子。总不好因着贪吃,不顾着身子吧。”
陆遮的目光淡淡扫向徐望月手中剩下的那半块酥糖,目光灼灼,似乎是想要她放下。
裴长意蹙了眉头,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,迸射出漫不经心的寒光。
“若是半块酥糖也能损了身子,那定是没有被照顾好。”
“望月自打来了侯府,哪怕只是受了风寒,都有太医为她问诊。”
他缓缓转头看向徐望月,眉眼间透出几分柔和,“怎么不吃了?”
“不过是半块酥糖,若是你喜欢,整间蜜果铺子都买下又如何?”
刚才那半块酥糖,如今黏糊糊地在口中,如鲠在喉。
徐望月囫囵吞咽着口中的半块酥糖,端起茶盏,喝了好大一口茶。
这两个人莫不是疯了?
半块酥糖,也值得他们你来我往,争论那么久?
徐望月双手捧着茶盏,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苦笑。
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掀开马车的帘子,往外喊了一句,“裴钰,你瞧瞧外头可有卖字帖的铺子?”
裴钰微微往后靠了靠,开口说道,“方才倒是有两家卖字帖的铺子,二姑娘,可要我回头?”
徐望月透过帘子,看了看外头已然微微有些变暗的天色。
她蹙了蹙眉头,“算了,快先往前走吧。”
裴钰回头看了一眼裴长意,正欲张口。
见自家世子爷微微冲他摇了摇头,他噤声,转头挥起了马鞭。
徐望月稍稍放松了身子,往后轻轻一靠,眸底却是多了几分忧色。
她已出门许久,回去时连一本字帖都拿不出来……
这次想来,会被老夫人责罚。
被责罚事小,左不过是在抄几本佛经。
可赵氏若是非要问清自己做什么去了,又该如何解释?
陆遮看出徐望月面色不郁,关切开口,“怎么了望月妹妹,你想要字帖练字吗?”
他看了一眼裴长意,眸光一亮,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。
“说起来,我教你的那些字,你可还记得?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