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味望着自己。
“这字帖,原也不是我的。”
说这话时,徐望月的嘴角微微勾起,分明是笑着,却让人清晰地感到一阵寒意。
句句是字帖,句句又不是。
“进来说。”裴长意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般。
他们之间不过几步的距离,却好像隔了千重山。
裴长意看她,蛾眉轻扫,薄施粉黛,目若秋水。
穿了一袭碧霞色的浮光锦裙,长发用木簪子挽了髻。
目光流连间,没有一丝笑意。
自从那日之后,他总觉得徐望月避着自己。
如今看来,这并非错觉。
他压着她,迫着她来见自己,她却仍是想要逃离……
徐望月脚步未动,实在心烦。
她并非躲懒不想练字,可那字帖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。
问心有愧。
“你若是再不进来,我便出来和你说。无事不能对人言,只看你想不想让人知道了。”
徐望月愣了一下,下意识抬头看去,笔直地撞进那双漆黑的眼眸里。
她感到了一丝危险,心跳奇异地加速。
无赖!
这可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世子爷?竟是在威胁自己?
他话音落下,徐望月觉得身后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多了起来。
她咬牙,无可奈何,提着裙摆走到自己的桌案前。
她略带怒意地坐下,微微地皱起好看的眉头,拧出一抹不悦。
薄嗔浅怒,眸光流转。
徐望月抬头,流光的黑眸瞪了裴长意一眼,脸上也泛出一抹委屈。
裴长意眸光微动,心中缱绻百回,从前徐望月总低眉顺眼,永远带着从容不迫,谦逊恭敬的面具。
此刻她对着自己,哪怕带着怒气,却是生动活泼的真模样。
若不是她心中有自己,怎会如此变化?
裴长意合上手中书卷,手指紧了紧,起身走到徐望月身旁。
他低垂着眼眸,遮掩住眼底轻泛的涟漪,看起来似是一贯的冷漠疏离。
他微微俯身,靠得自己极近,呼吸沉沉,眸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