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等裴长意多年亦是汴京城中一段佳话,连圣上都夸过她几句。
虽说如今赵氏也瞧不上徐瑶夜,可她到底怀着他们定远侯府的嫡孙。
名门世家虽好,但也有许多束缚。
他们这样的世家,和普通百姓不同,莫说是休妻再娶,哪怕是宠妻灭妾,都会被人指指点点。
哪怕是将来为裴长意再娶上几房妾室,徐瑶夜这个正妻的地位,亦是不能动的。
她这个婆母,裴长意这个郎君,都得给足她脸面才是。
见话题始终在兄嫂身上转着,裴长远这茶喝得索然无味。
感受到裴长意若有似无的冰冷眼神,时不时地就像把刀子刺向自己。
裴长远知道,他这是在告诫自己,休要胡说。
可越是这样,裴长远瞧着裴长意芝兰玉树的坐在那,就不由得想起昨天瞧见的那不堪画面。
裴长远的心口像是有一支针,密密麻麻地扎着,让他透不过气来。
他轻轻地放下茶盏,抬眸看向了徐瑶夜,“嫂嫂终于解开了禁足,长远也为你高兴。”
徐瑶夜礼貌地笑了笑。
她今日费尽心思讨好裴长意,对一旁的裴长远,自是没留意过。
“即是嫂嫂出来了,长远有个不情之请,想问问嫂嫂,可能替我和望月妹妹的婚事拿个主意?”
婚姻大事,哪怕是纳妾,也该去徐府提亲。
可今日,裴长远就是想要恶心一下裴长意。
裴长意看了他一眼,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不等徐瑶夜说话,裴长意冷冷地扫过裴长远一眼,眼神冷漠如霜。
裴长意搁下茶盏,缓缓开口,“我记得,没几日就是考期了吧?”
不等裴长远开口辩驳,裴长意继续说道,“想来长远聪明,定然是都准备好了。”
听到裴长意夸自己,裴长远嘴角微微一抽。
夸他聪明?这是嘲讽他?
裴长远脸色一沉,正在思索应该如何应对。
见裴长意不咸不淡地看了自己一眼,语气极冷,“若不是准备充分,你何来心思谈婚事?”
他砰得一掌拍在桌上,面上寒霜一片,“母亲对你寄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