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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过去总说,她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庶女,就是做御史府的丫鬟都不够资格。
徐瑶夜冷冷说道,“母亲可是觉得我做得不好,府里倒不如押宝在那狐媚子身上?”
说出这句话,徐瑶夜嘴里尽是苦涩,眼前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?
许氏紧紧掐着帕子,心头比徐瑶夜更为苦涩,若非别无他法,她也容不得那狐媚子。
只是眼下,待裴长远高中,入朝为官,再纳了徐望月做妾室。
他们家老爷在朝堂上,便有两个裴家女婿。
总有一个能靠上吧。
许氏轻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“好了,母亲知道你心里的苦处,只是你得先忍忍。”
“陆遮的事,母亲心中有数,绝不会让他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。”
“你在侯府里需谨言慎行,莫要再惹出事来,给你父亲添麻烦。”
许氏说完这些,便离开了暖阁。
徐瑶夜怔愣着望向案上那杯没了热气的茶水,母亲竟是连口茶都未曾喝,便走了。
她原是想要举起茶盏砸到地上,想到母亲方才的话,手抬高,却又放下了。
许氏走出徐瑶夜的院子,抬头,又望见了那小厨房。
她缓缓转头看向了五福嬷嬷,“二姑娘就住在那个院子?”
五福嬷嬷心口一颤,面上却平静如水,“夫人,可是想要去瞧瞧二姑娘?”
许氏抬了步子,顿了顿,缓缓转了身,“不必,送我出去吧。”
她并未瞧见,一个小小的脑袋,从徐望月院子里探头探脑地张望着。
红玉小跑着回到徐望月身旁,一边为她把茶盏里的水给添上,嘴上不停,“夫人已经走了,她今日走得好早。”
徐望月正坐在秋千上,轻轻慢慢地晃着,听得红玉的话,她掀了掀眼皮,淡淡嗯了一声。
今日许氏过来,没有带大夫和大包袱,更是没了那股药味。
那些药味,裴长意的怒气,长姐的肚子,脑海里有一些念头,如串珠般,缓缓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了起来。
徐望月接过红玉递来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。
茶叶入口清香,后味甘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