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翻滚,汹涌地冲到他的咽喉处,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来。
她对他而言很重要,非常重要,可他没有办法不顾天下苍生。
唯有先有天下,后才能有家。
徐望月缓缓抬头,眼底充满了隐忍和坚韧。
裴长意几乎没有办法想象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,这些年来在徐府到底受了多少委屈,才能养成她这样的性子。
他想看到她肆意地笑,肆意地生气动怒,恣意骄矜。
像徐望月这样的女子,本该如此明媚的活着。
而不是这般低眉顺眼,隐忍委屈。
哪怕她心中没有自己,待他将一切解决,他也一定要让徐望月过上这样恣意自由的生活。
徐望月深吸了口气,正想要开口,就见红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红玉从来都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。
徐望月神色一紧,“怎么了红玉,出什么事了?”
红玉顾不上裴长意在此,着急开口说道,“大姑娘让白兰来了。”
裴长意看着红玉如此紧张的模样,蹙了眉头,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,“为何如此紧张?”
白兰不过是徐瑶夜身边一个小丫鬟,竟能让红玉如此紧张?
可见平日徐瑶夜有多嚣张跋扈,欺负徐望月。
红玉一抬头,映入眼帘的便是裴长意芝兰玉树般的身影,夜色正浓,月光淡淡落在他脸上,他面上的寒光比月色更清冷。
“大姑娘说,让姑娘现在立刻就过去她那边。”
徐望月睫羽眨动,掩去眼底一掠而过的雾气,再抬眸,已是神色自若,“你可有和白兰说我累了,我明日再过去?”
今日中午长姐就让她过去一同用膳,她用老夫人做挡箭牌挡了。
晚上长姐竟然又来了,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何大事,非要见她不可。
可越是如此,徐望月心中越是不安,这鸿门宴她实在不想去。
红玉满脸都是委屈,紧咬着下唇,“我和白兰说了,她也没有办法,说是大姑娘早料到了。”
“如果姑娘又寻了借口,就让白兰学给我们瞧瞧。”
红玉方才已经看过一遍了,心里又气又委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