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意她如此平静的神色,冷笑一声说道,“倒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她太没福气了,城郊冲了大水,旁人都没什么事,就她的坟叫大水冲垮了。”
徐望月攥着帕子的手一紧,勉力维持着神态,她压着情绪开口问道,“那我小娘如今……”
徐望月不知徐瑶夜将此事告诉自己,只是想看她伤心难过,还是有别的意图。
当年小娘死了,徐府只想将她草草埋葬,还是徐望月上父亲那哭了几天几夜,徐御史才肯将小娘葬到城郊。
徐望月一辈子都忘不了,那样的地方杂草丛生,冷冷清清一座孤坟。
她和红玉被关在府里,只有每年小娘忌日,才能去陪她一会。
徐瑶夜听徐望月声音微微发颤,她心头舒畅了几分,“照我的意思,不如就不管了吧。人也死了这么久,那片地全让大水冲了,没办法安葬了。”
徐望月再难压心头怒气,身子不住地颤抖,人都已经死了,她如何能说出凉薄至此的话?
她抬眸,语气里隐隐带着寒意,“既是府里不管,可否让我带着小娘的灵柩,回松竹县安葬。”
小娘从小在松竹县长大,那应该是她人生里最幸福的地方。
徐望月心想,她的确入不了徐府祖坟,可她小娘应当也不想再回徐府了。
徐瑶夜面色疏冷,直觉觉得眼前的徐望月和过去不同了。
虽然是一贯温顺的模样,可底子里却不同。
她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,分明是笑着的,面上却是冷淡的凉薄,“为着一个死人,这般奔波值得吗?”
徐瑶夜话是这样说,心里却是愿意徐望月走的,她离开了侯府,对自己而言是件好事。
徐望月攥着帕子的手指,越掐越紧。
她眼睫轻颤,眸光深邃而复杂,若是长姐不答应,她就去老夫人那里想法子。
孝心为上,她用些心思,总能想到法子。
徐望月脑子转得飞快,却听徐瑶夜冷笑着说道,“算了,我们御史府一向讲究孝心,你有这份心意,就去为你小娘做这最后一件事吧。”
徐瑶夜话说得好听,其实只是想将徐望月送出侯府去。
如此一来,她再也不用担忧徐望月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