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一下身子?”
裴长远堆起满面笑意,齐声走到赵氏膝边:“瞧母亲这话说的,你在儿子心中,永远是最最重要的。”
裴长意端坐在一旁,不知何时端起了茶盏,淡定地浮了浮茶水,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在看戏。
他不咸不淡地望了一眼徐望月,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。
徐望月刚好偏头望他,笔直得撞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,她心跳奇异地加速,埋头在茶盏里。
奇怪的是她心口的不安,因着这一眼,似乎缓和了许多。
无论裴长远为何要说谎,裴长意是刻意在告诉自己,没事。
气息微热,徐望月怎么也没能想明白,裴长意怎么能神通广大到,连裴长远都算得精准?
裴长远一贯最会哄赵氏开心,三两句话就哄得她心花怒放。
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,徐望月原本是没听的。
她低着头,数着自己裙摆上的花朵,一朵,两朵……
正无聊时,却听裴长远开口说道:“母亲,父亲此伤反反复复,总是复发,或许是因为咱们府里太久没有喜事了,该冲冲喜了。”
徐望月心口一凛,瞬间明白了裴长远的心思。
他就是等不住了,不想等什么殿试,现在就要将他们二人的婚事定下来。
徐望月心口一阵烦躁,眉眼间略过一抹绿色,恨不能捂住裴长远的嘴,让他别说了。
她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拒绝,就听裴长意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:“长远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可惜我夫人如今月份还小,若是等这孩儿出世为父亲冲喜,怕是太晚。”
徐望月闻言,头垂得更低了。
裴长意这一声夫人,这一声孩儿,她很难不多想。
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他口中所说是长姐,可徐望月心里清楚,他分明说的是自己。
他好大的胆子!
徐望月心里又羞又急,虽然知道他心中有底,既然敢这么说,就确定不会出问题。
可她心里弥漫着一丝奇异的感觉,说不清,道不明。
裴长意见赵氏微微触眉,眼神落在徐望月身上,他继续开口说道:“不如就借长远此番高中,摆一场庆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