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王家的大姑娘,那许氏和徐御史又是在忙活什么?
自己嫁给裴长远,如果只是个妾室,徐御史还会为了自己和许氏翻脸吗?
若王家大姑娘只是个幌子,为何王家会配合他们说谎?
如此一来,岂不是有损他家姑娘名声?
短短数秒,徐望月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,想得她头疼。
见她微微蹙眉,裴长意微凉的手指触上她眉心,极慢地抚过:“月儿如今,不可忧思过重。”
他一边说话,眼神不自觉地往下落。
徐望月身材纤细,月分又小,此刻瞧来小腹平平,丝毫看不出已有身孕。
但她到底怀着身子,忧思过重,会伤身。
裴长意压低了声音,自她头顶传来:“我派人去查过,王家那个和裴长远相交甚好的公子,之前险些闹出人命。”
“裴长远身边的小厮去过之后,那姑娘就举家搬离了汴京城,不再追究王家。”
徐望月听到这,已然想明白了大概,她面色一沉,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,愈发难看起来。
她冷笑了一声,嘴角漫起一抹苦涩:“想来是我们裴二公子替那王公子解决了麻烦,王家便卖他一个人情。”
“反正他家公子要紧,一个姑娘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”
徐望月咬着牙,气闷。
为王家大姑娘,也为自己。
可怜的大姑娘于王家而言,自己于徐御史而言,都是一样,不过是个物件。
可用时能得些好脸,不可用时,便不知要被扔去哪里。
裴长意感受到怀中人儿气得发抖,将她紧紧搂在怀中,轻声细语地哄着:“月儿于我而言,乃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至宝。”
“将来你我诞下麟儿,我定严加管教,绝不让他成为纨绔。若是有幸得一明珠,那便是你我的掌上明珠,万千宠爱,受不得半点委屈。”
徐望月埋头在他怀中,缓缓眨着眼睛,掠去睫羽上的雾气。
如今自己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出口,裴长意便能明白她的心意,知道她所思所想。
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轻声说道:“世子爷变了,如今这嘴上像是涂了蜜糖。”
裴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