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徐望月在想什么,此刻他看着她,只觉得这个女儿周身发着光。
如今她就是他的宝贝疙瘩,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徐御史长叹了一口气,满脸为难地看向裴长意:“世子爷,是我教女无方,弄到今日这个地步,我也实在没脸在为瑶儿向你求情……”
见裴长意不为所动,冷冷站在一旁,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
徐御史面上无光,又听许氏在一旁冷笑着哼了一声,分明是在嘲讽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。
徐御史咬着牙,仍是堆着满面的笑意,继续说道:“即是已收到了休书,我这就带瑶儿回去。”
“至于你和望月的婚事,之前我们已经收过聘礼……”
“依我母亲的意思,之前送来的聘礼都不算数,就当做是侯府给望月的见面礼。”
裴长意抬了抬下巴,转头看一下徐御史,眉眼凝重。
裴长远不知用了什么条件,让太子入了局。
有他搅和进来,裴长意走的每一步愈发谨慎。
裴长远送去的聘礼不能作数,他必须自己送去一份,三书六礼,所有的礼数都不能落下。
他和徐望月的婚事事事须得小心,绝不能落了任何人的口舌。
看向满脸紧张的徐御史,裴长意放缓了语气说道:“这几日,我就会请媒人上徐府来提亲,择一个最近的吉日,与望月成婚。”
跪坐在地上的徐瑶夜,突然大笑起来,泪花从眼角沁出。
她伸出手,怨毒地指向徐望月:“你以为着急休了我,再着急娶了她,你们便能一生一世?”
“我告诉你不可能的,你如此待我,定会有报应!裴长意,徐望月,你们两个听好了,你们绝不可能好生在一起!绝不可能!”
裴长意一眼都不曾在看向徐瑶夜,只做不闻,看向徐御史的目光里却是带上了一丝担忧。
“望月今日也会回徐府,只是不知徐御史能否保证,未来世子夫人在徐府的安危?”
徐望月一日没有和徐府断绝关系,一日就还是徐家女。
要出嫁,花轿必须从徐府出发。
可裴长意实在不放心,让她回去独自面对许氏和徐瑶夜这两个已然疯癫的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