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亲兄弟,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一些区别的。
裴长远的眉眼怎么越看越像是二叔?
徐望月并未见过老侯爷,这一次奔丧,她更是不敢去看他那张苍白没有气息的脸。
她缓缓摇了摇头,听出四叔母的意思,很努力克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,诧异地问道:“叔母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?”
四叔母孙氏分明是在怀疑,裴长远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?
从前徐望月觉得赵氏太偏心裴长远,确实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和猜想。
她那时总觉得裴长远不像是庶出,倒像是赵氏和老侯爷的亲生儿子。
可赵氏总不会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大的儿子。
这猜想,早被徐望月否定。
如今知道裴长远是过继来的,裴家三爷和刘氏就在他们面前,徐望月更没有再多想。
孙氏见徐望月很是诧异,也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淡淡一笑:“走吧,甲板上风大,还是陪你下去吧。”
徐望月微微颔首,脑子里还不断想着孙氏方才的话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孙氏好像若有似无地扶着自己,生怕她在晃动的船舱里摔倒。
孙氏一直陪在徐望月身边,直到见到裴长意,笑道:“长意,叔母把你媳妇给你送来了。”
徐望月脸颊微微一红,还没说什么,便被推进了裴长意怀中。
孙氏虽然推了她一下,但动作非常轻。
徐望月不免有些怀疑,孙氏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怀有身孕。
裴长意和孙氏寒暄了几句,便扶着徐望月回了房中。
徐望月看着裴长意,几次想将孙氏方才说的话说与他听,想了想还是没说。
这猜想实在太离奇。
这船一走便走了七日,在船上没什么事,裴长意便几乎日日夜夜陪在徐望月身边。
从前典狱司总是很忙,也没有时间这般陪伴徐望月。
这一次在船上,倒是能好生弥补她。
徐望月自觉运气不错,大船比较稳,她也未曾孕吐,虽说有几次不太舒服,但反应也不算大。
四叔母孙氏应当已经瞧出了她有身孕,送了几次蜜饯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