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远又不是没去参加考试,只是提前知道了题目,太子还找了人替他拟好了答卷,背出来便可。
可此刻是庆功宴,这书生这般问道,分明是想为难他。
裴长远动了动唇,还没开口,就见赵氏紧锁着眉头,挑眉望向他。
赵氏满脸不耐,转头看向身旁云嬷嬷,压低声音问道:“那一桌子贫苦书生是谁请来的?之前的名单里没有他们吧?”
云嬷嬷看了一眼,附在赵氏耳边轻声说道:“我记得那桌子是夫人加上的。”
她这声夫人喊的是徐望月。
裴长远坐在一旁,将云默默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心口咯噔了一下,这些书生是徐望月叫来的,刻意要给自己难堪?
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?
裴长远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那些书声全都站了起来:“如今裴二公子已是进士,比我们这些人高出不知多少。不知二公子能否答我们几个问题?”
见他们一一上前,裴长远面色煞白,脑子里一片空白,连拒绝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。
赵氏更是恼火,她早说过这些寒酸之人不要做朋友,门不当户不对!
这些人果真是没有见过大场面,竟然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。
赵氏转头看向徐望月,眼底微微有些愠怒,她还未开口,徐望月却温婉起身,看向裴长远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:“二弟,无话可说吗?”
被他们请来的太子殿下端坐在一旁,笑着拍了拍手:“好啊,我算是看明白了。”
“裴长意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竟然这般对你的亲生弟弟?”
裴长意见太子提到自己,缓缓起身,神色淡漠:“太子殿下或许有所不知,我们裴家家训,有错必有罚。”
他转过头,淡淡看了一眼裴长远:“长远,你所犯下的错并非不可挽救,可你若是坚持不承认有错,就永远不可能获得旁人的谅解。”
听到裴长意的话,裴长远心口砰砰直跳,似乎听明白了什么······
徐望月看向外头,仔细算着时辰,这会儿顾怀风应该已经带着裴钰赶去汴京城郊一座荒山。
再过一会儿,顾怀风就能把那些兵器都带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