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是裴长远。
以赵氏的性子,听说裴长远是让典狱司抓走的,定是将此事全然怪到裴长意头上,气他对付太子,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顾。
果不其然,他们刚走到院子里,就听见赵氏悲戚的哭声。
“裴长意他怎么能心这么狠!他定是因为嫉妒,嫉妒我偏心长远。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毁了长远一生,他怎么能这样?”
赵氏哭得肝肠寸断,就好像裴长意亲手杀了裴长远一般。
裴长意神色淡然,没有一丝表情,正要往里走。
徐望月却拉住了他,她自己快步走进院中,看到赵氏跌坐在地上,哪还有半点侯府老夫人的模样,倒像是在街头撒泼的妇人。
徐望月这般站着,浑身透着一股气度,倒显得有几分居高临下。
“望月你回来了,裴长意呢?他不敢来见我吗?”
徐望月皱起眉头,真是想不到,到了今时今日,赵氏还这样冥顽不灵。
她摇了摇头,冷声说道:“郎君不是不敢来见你,而是没有必要,这些话我也只会同母亲说一遍。”
“裴长远今日会被带走,与人无由,全怪他自己。”
“他没有能力,还心术不正与虎谋皮。直到今日才出事,已经算是他运气好。”
“至于母亲,实在冥顽不灵,让我瞠目结舌。”
“不过母亲你只管放心,郎君有我,有娘有翠儿,他并不缺爱,更不会因为您而嫉妒,而针对裴长远。”
徐望月说完这些,赵氏完全愣在原地,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胆子,让她如此对自己说话。
赵氏刚要拍案而起,裴长意缓缓走进来,将方才在圣上那里的事简单说了一下。
赵氏这才明白,如今在她面前的并非是他的儿子儿媳,而是现今的定远侯爷侯爷夫人。
见赵氏眼底掠过一抹愤恨,徐望月摇了摇头说道:“母亲,刚才我并非以侯爷夫人的身份与你说话。”
“哪怕我成了侯爷夫人,您依然是侯府的老夫人。刚才那段话我是以裴长意妻子的身份对你说的。”
这番话徐望月想说已经很久了,终究是没有忍住。
赵氏看了他们一眼,冷声笑道:“好啊,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