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赔您一吊钱。"
转头又对小桃眨眼:"昨儿教的九九歌背熟了?"
三个月后,女学有了三十个学生。
徐望月把绣活分派下去:翠儿描花样子,陈寡妇串珠帘,小桃记账。
那日她们正绣着裴长意送来的蜀锦,突然听见前厅喧哗。
六个婆子揪着自家女儿往外拽,粗话混着哭喊炸开锅。
"都静一静!"徐望月抄起铜锣猛敲,"今日起成立女子互助会。谁家婆婆病了,大伙轮着照看;谁家要打官司,我们帮着写状子。
"她举起一叠银票,"这是上月绣活挣的二百两,愿意留下的,每月给家里交五百文。"
婆子们盯着银票咽口水。
翠儿突然站出来:"我给娘挣了七百文呢!"
陈寡妇晃了晃钱袋:"够买三斗米。"
小桃娘突然抢过女儿手里的账本,眯着眼数上面的红圈圈——那是徐望月给优秀学生画的。
晨雾还没散,徐望月踩着露水推开茶楼门板。三十张缺腿的方桌歪歪扭扭排着,翠儿正踮脚擦最后一块窗棂。
忽然外头传来马蹄声,五六个锦衣少女掀开车帘嗤笑:"侯夫人亲自打扫呐?"
红玉抓起扫帚就要冲出去,被徐望月按住。"她们笑她们的,我们忙我们的。"话音未落,一盆馊水泼在台阶上。
裴钰从房梁翻下来,剑柄上的红穗子滴着脏水。敢这么说他们家夫人。
等他回头回去一定告诉主子。
徐望岳可不管这些。
,好不容易将女学创办起来,她没有心思浪费在这些别的事情上。
"今日先教写名字。"徐望月铺开草纸。姑娘们围成个圈,小桃的麻花辫扫到陈寡妇脸上。翠儿捏着笔杆像握烧火棍,鼻尖蹭了墨还不自知。
"徐字这样写。"她在沙盘里划拉,"望月是看着月亮升起的意思。"陈寡妇突然抹眼睛:"我本名叫春芽,十二岁被卖进周家就没人叫过了。"
忽然大门被踹开,礼部侍郎家的马车堵在门口。
穿金线裙的少女甩着鞭子:"我爹说你们这破学堂污了官家女眷名声!"
"都给我砸了!"礼部尚书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