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毛一扬。
“呃……大长老，您怎么来了？”慕辰讪讪道。
杨天凌二话不说，在唯一的空位坐下，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。
“当初可是我们三人宴请许黑，才将他拉入伙，如今你们两个偷偷在这里喝酒，都不叫我，太不够意思了吧！”杨天凌道。
慕辰有些尴尬。
许黑淡然道：“大长老是来给我送行的吗？”
送行？
此言一出，两人的脸色都变了，齐齐看向了杨天凌，张了张嘴，可欲言又止。
杨天凌沉默半晌后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端起了酒杯。
许黑看了他一眼，同样端起了酒杯，另外二人也同时照做。
四人相顾无言，一饮而尽。
对于杨天凌，许黑并不恨他，相反，许黑心怀感激。
如果不是杨天凌，许黑也不会加入执法殿，更不会获得资源与进步，他至今都还在流浪。
说不定某天，就被飞灵台给擒住，送去了沈家或是别的地方。
许黑来到灵界后的第一位贵人，就是杨天凌。
那天，杨天凌阻止他，也是为了他着想。放了沈飞雄，许黑屁事没有，杀了沈，后患无穷。
站在旁观者的角度，正确的做法，就是放了沈飞雄。
只是他还不够了解许黑。
“大长老，这些年来，多谢你照顾了。”许黑道。
“说这干什么？这些都是你自己争取的，我只是按规矩行事。”杨天凌道。
一边说着，他也拿出了一碟碟美味佳肴，摆在桌上。
这些都是全城可以拿得出的，最上等的美食。
每一盘菜，都价值不菲，寻常长老十年都不舍得吃上一回。其中一些滋补品，对肉身大有裨益。
许黑看的有些眼热，道：“事已至此，先吃饭吧。”
他抓着一只凤腿就啃了起来。
…………
没过多久，就到了分别的时候。
三人对着许黑珍重抱拳，转身离去。
路途中，慕辰犹豫了片刻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大长老，可否透露一下，总殿对许黑的处置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