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怎么了?直接说事,别跟做贼似的。”
院子里“噼噼啪啪”的,是成老二领着小萝卜头在修门。
全家就成老四整天溜达闲不住,他爹能看他顺眼吗?
成四牛可不在意他爹那白眼,屁颠屁颠上前,小声叭拉:“爹,咱地窖里的鸭蛋都快存一整筐了!”
“那老母鸭下的蛋,一颗顶别人家两颗大!还有那破了的小冰层,底下一堆鱼在游,死活不上岸!”
他们都不需要担心像年前一样,爆满到整个地窖都是鱼腥味。
成河旺捏着针的手指顿了顿:“看清楚了?又有一堆鱼?”
“那可不?”成四牛指着地窖的方向:“那鱼可灵了,就搁咱面前恍惚,就是不跟之前一样跳满整个地窖。”
成河旺略微思索了下,“好抓不?”
这话问到成老四心坎上了,他露出一脸贼笑,蹑步倒回门口,搬着盆冰水,里面还躺着两条新鲜的鱼。
“嘿嘿爹~俺刚逮了两条上来,想晚上给娘和妹妹加餐。”
成河旺挑眉,直接笑着戳破:“是你自己嘴馋了吧?”
成老四也不装了,大方认了:“俺听郑叔说,鱼烤起来特香,俺还没尝过呢!”
成河旺想了想也是,反正家里有那么多鱼,孩子们也都在,不如一次性吃饱点。
“想吃鱼就赶紧去干活。”
“你看你大哥,一大早就在跟着你三哥读书。你二哥和小五忙活了大半天修门,你呢?整天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上山打猎!”
“去!把后面的两只小鸡崽喂饱点,围栏加高点!”
“顺带把地窖里的鸭蛋捡起来放到厨房里,别偷懒,不然今晚没烤鱼吃。”
成四牛见状,只能无精打采的垂下脑袋,幽幽的叹了口气:“俺知道了。”
日落时分,成河旺一家烤起了鱼,把隔壁的花叔一家馋得,大老远都能闻到味。
张氏偷摸着趴在窗口,年前摔伤到现在,足足养了半个多月,人也消停了一阵子。
再看她那张老脸,血印子结痂了,疤痕跟黝黑泛着黄气又满是褶皱的老脸印在一起,隔壁小孩看了都得做噩梦。
“娘,吃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