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,就是逼我嫁给羚羊县一个做绸缎生意的老富商。我不肯,就跟娘一起逃到舅舅这里。”话落,白禾禾抬起头,对上了陆成的双眸,眼神哀凄又无奈。
陆成的手握着笔,傻愣的看着她,目露不忍。
“陆捕头,你怎么不写?”
白禾禾皱起眉,略微不满的提醒道:“你不是说我讲,你写吗?”
他的纸上还是一片空白,根本没有动笔。
陆成闻言一僵,急忙移开视线,弱声道:“不好意思.”
紧接着他又恢复了那一脸的正气,清了清嗓子,温声道:“我记下了,会一字不漏写进去的。”
白禾禾这才点了点头,侧目一看,她娘还有舅舅,舅妈仨个已经悄无声息的哭成了泪人,仨人互相搀扶着。
再看对面惯爱咋呼的章大妈也低着头,焦急的用袖子抹眼泪。
床上的小玖玖侧躺着,直勾勾盯着白禾禾,不知不觉间也落下一泪。
虽说白禾禾现在已痊愈,但还是让人感叹,她到底是怎么熬过那痛苦的十七年的?
“禾禾.”成河清吸了口气,哑着声,勉强笑着,看起来更像是哭,苦着一张脸,哽咽道:“都都是娘害了你”
话落,泣不成声。
她实在没想到有人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狠心,更想不到这世间还有没由来的恨意。
白老太和白春,就是那种无缘无故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恨,恨到以折磨一个孩子为乐。
成河清在外替他们白家刺绣品做生意,供他们吃喝,没成想这样都换不来他们善待自己的女儿。
送她去上学堂,又要恨她花银子。“都是.都是娘造的孽啊!”
成河清悲伤的嚎哭了起来,抱着白禾禾,肩膀一颤一颤的。
“娘,是我不好才对。”
白禾禾垂下眉眼,弱声道:“在没生下我之前,你受不了白家会直接跑回舅舅这里。但自从生下我,你再也跑不掉了。我是个累赘,只要有我在,你就必须在白家被他们打骂。”
“要怪,也怪我不是一个男子。我不是想顺爹和祖母的心,我是心疼你因为我不是一个男子而被人指骂了十几年。”
陆成提着笔的手顿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