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食税,个个面如死灰,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打算。
百来人齐了心,灰头土脸,衣衫褴褛的蹲在县衙门口,放声哭嚎着,嘴中大喊着“要粮食没有,要命有一条”,县太爷本就是知道情况的,那会他还算公正廉明,心里门清,除非想让人死,要不然闹到底,他们都掏不出一粒米。
县太爷没有思虑太久,更没有让衙门捕快去伤害他们,反倒好声好气的劝他们离开,隔天领着县内其它几个有名望的村长,一起去了成家村。
几人一番巡视,连夜越关上交了折子,上面也没有多想,只道那是个根本不存在的村子,竟当真让他们成家村免了近十几年的粮食税。
一直到今年,成家村好起来了,避无可避,谁都不愿让谁好过,更别说同意让成家村继续占便宜,杵那看着他们自个交税。
村长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细细的说给村民们听,一番话后,口干舌燥,还得变着脸色,厉声威胁道:“…大抵就是这样了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,前些年免得了税,是咱县太爷想让咱活着,今儿个跟那会可不一样了,你们要是不知轻重,那县太爷可不会手下留情……”
不知想到什么,他的眼神暗了暗,脱口缓缓道:“我们免了十几年粮食税,外头的人已经很不满了,基本都眼巴巴盯着咱看。前些年也不乏有跟咱一样想要免税的,但无一例外,谁敢闹事,那县太爷二话不说,直接就将那闹事的家里所有男壮丁抓了,连夜扔到了中州战场那边……”
中州毗邻匈牙人的地盘,近些年闹得也很凶,大小的战役就没少打过,也是一处令人胆颤的地方。
家里的男人被抓走了,相当于少了绝大部分的苦劳力,遇事也没人顶着,他们可不得乖乖交银子吗?
那县太爷一点都没手软,要不是成家村到了穷途末路,每个人眼中都存了死意,恨不得拉上一两个垫背的,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松口免了人家的税。
毕竟要真闹起来,死了一个村子,上百号人,于他的官途有害。
村长的话显然是震慑到村子里的人了,这会他们只能面面相觑,静悄悄的,个个脸色都极为难看。
不愿屈服又害怕官府势力。
但村长的话又萦绕在他们耳边,时刻提醒着他们,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