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收回手,他说了一声“得罪”了,便掀开了裴云之的亵衣,露出了狰狞的伤口。
这伤口比他上次见到的时候又变长了一些,也变深了一些,但是没有流脓。
难怪他刚才没有闻到难闻的腐臭的味道。
他别有深意地看了阮锦宁一眼:“王妃的医术,并不如您所说的那般不堪呐!这伤口,便是小人学一多年,自以为对医术颇有研究,也没能研究出让伤口不再流脓的方法。”
薄今时也看行了阮锦宁。
阮锦宁正要开口,吴夫人忽然冷笑一声:“王妃的医术当然不俗!她之前给我喂下了一颗毒药,我找了全城的大夫过来,却没有一个人能解毒。后来,还是王妃给了解药,我才没有被毒死。”
薄今时看向阮锦宁:“哦?王妃还有此医术?”
对于阮锦宁给人下毒的行为,她倒是没什么表示。
阮锦宁叹了口气:“我一介女子,出嫁之前又只跟府医学习过一些皮毛,哪里能制作出那么厉害的毒药?那毒药,是我在宴京的时候,和一个云游的江湖郎中买的。毒药只有一粒,解药也只有一粒。”
她垂眸,唇畔勾出了苦涩的笑意:“薄司监既然是从宴京回来的,那应该是听说过宴京里的人对于王爷的评价……那毒药,原本是为我自己准备的。”
裴云之倏地抬眸:“王妃,本王倒是不知你还有过这样的心思?”明明知道她是在撒谎,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会为了摆脱自己而宁愿服毒自杀,他就感觉到了一阵窒息。
阮锦宁微微一笑:“那是在见到王爷之前,我对王爷不甚了解。见到王爷之后我才知道,就算是残疾之人,只有有一颗温柔的心,也会让人不自觉将心托付到他的身上……”
她似是不敢去看他的表情,头垂的更低了。
脸上,似乎还染上了两抹薄红。
裴云之眼睛一亮。
她说的服毒自杀的要话是假的。
但,这句话绝对是真的!
“咳咳……”薄今时出言打断了含情脉脉的二人,口中却是对向大夫问道:“向大夫,王爷的情况如何了?”
向大夫露出了自责的表情:“还是老样子,小人才疏学浅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