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她发现脉搏比平日里虚弱了一些。这种变化非常细微,若非她一直在密切观察自己的身体情况,她也发现不了。
她又想起了那两只兔子。
似乎在吃下毒药的第二天,它们也拉肚子了。
当时她记录下了这一现象,却只以为是自己第一天喂得水和菜叶子太多,才会导致兔子拉稀。
现在看来,并非如此。
看来,这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。
搞明白了这一点,阮锦宁就掠起袖子,在手臂的外侧划破了一道口子。
口子并不大,也不算很深,但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。
这么小的口子,按理说就算不特意去处理,一会儿也会自动止血。可是阮锦宁用干净的手帕按压了一会儿,将帕子拿起来以后却发现,血根本没有止住的趋势,还是在潺潺地往外流着。
阮锦宁只能用了止血药。
血果然止住了。
可是伤口没有半分要愈合的趋势。
阮锦宁没立刻服下解药,毕竟机会难得,她都已经打算拿自己当小白鼠了,当然是要多体验一会儿中毒之后的各种症状。
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后,她又把种种症状都记录好,这才离开书房。
彼时太阳已经挂到了半空中,阮锦宁洗净了手打算吃饭,却瞄到了不远处的托盘。
那是给裴云之准备的饭菜,却没有动过,她不禁有些奇怪:“王爷没吃吗?”
“王爷睡着了。”盼儿道。阮锦宁也没多想,毕竟这种事时常发生。
她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活,又拉了一趟稀,这会儿饿的不行,就先自己吃了饭。
喝了两碗粥,一个软嫩的白馒头和不少小菜,阮锦宁觉得满足了,便放下了筷子,端着托盘进了屋。
房门打开的瞬间,床上的人的眼睫毛颤了颤。
阮锦宁放下托盘,来到床边轻轻唤道:“王爷?王爷?该吃饭了,吃完饭再睡好不好?”
裴云之心里有些郁闷。
她不是嫌弃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?
她不是不搭理他了吗?
干嘛又来哄他?
他才不要这么轻易就被哄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