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郑淑媛的记忆,她都不一定能认出对方。
七十多年不见,那点儿恩怨阮锦宁早就释怀了,是以惊讶了一下就平静了下来:“原来你就是容州知州的夫人。”
阮锦宁虽然没有接触容州的政务,却也听说过,容州知州张文方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前知州夫人在三年前因病过世,一年前又续了弦。
她也知道郑淑媛一年前嫁了人,但那时候她已经处于被半软禁的状态了,根本听不到多少有关于外面的消息,是以不知道郑淑媛嫁给了谁。
郑淑媛是三品大员的夫人,而厉王裴云之乃是一品王爷,按理说郑淑媛应该向阮锦宁行礼才对。
可是并没有。
郑淑媛进了屋,眼睛斜斜地看了阮锦宁一眼,便自顾自坐了下去。
她身后跟着一个婢女,也算是阮锦宁的老熟人了,是郑淑媛的陪嫁丫鬟红烟。
红烟同样没有行礼,见郑淑媛坐下,她就像钉子一样站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,还挑衅地看了阮锦宁一眼。
盼儿气的磨了磨牙:“知州夫人,你和你的丫鬟未免太过无礼,见到王妃竟然不跪!”
红烟用眼角余光斜睨着盼儿,不屑冷哼:“你好大的狗胆,竟敢对知州夫人无礼!”
贼喊捉贼,不外如是。
盼儿气结,还想说什么。
阮锦宁放下了茶杯,淡淡开口:“无妨,本王妃海纳百川,能与懂规矩的人相处,自然也能与不懂规矩的人相处。”
茶杯与桌子想碰发出的声音不算很大,但在相对安静的房间里却格外刺耳。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,郑淑媛也沉着脸看了过来。
阮锦宁微微一笑:“毕竟早在京中的那几年本王妃就懂得了一个道理,狗永远是狗,有些人却不一定是人。毕竟再怎么混账的狗儿,都会知道尊卑贵贱,知道自己只是一条狗,需要向人摇尾乞怜。
而有些人呢……却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啊。”
啪!
郑淑媛一拍桌子,怒了:“阮锦宁,你敢骂我是狗?”
阮锦宁一脸无辜:“我骂你?我哪个字骂你了?我明明说的是有些人,知州夫人为何要对号入座呢?”
郑淑媛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