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之才发现,不知从何时起,他竟然习惯了有人陪伴,无比厌恶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。
“暗影。”
一袭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房间里,恭敬道:“李子纯的父亲草菅人命,李子纯为了袒护其父亲,被人抓住了把柄。只是,幕后之人尚未揪出来。
对方非常谨慎,就连李大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。”
“能在宫中动手的,无非就是那么几个。”裴云之淡漠道:“把红衣带回来。”
暗影一愣。
不过片刻他就反应了过来,也没多说什么,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。
几日后,红衣被带到了裴云之面前。
一个多月不见,红衣再没了从前的自信张扬。
在水牢里泡了一个多月,她的身体几乎废掉,整个人瘦了好几圈不说,精气神也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。
看到裴云之,她不见愤怒,只有委屈:“王爷……”
“知道错了吗?”
红衣身体一颤。
这五个字非常简单,她却想了很多,很多。
她承认自己恃宠而骄,一直把自己当成半个王府的女主人看待,在容州的时候除了对着王爷她才会收敛,其余时候,便是对着和王爷一同长大的好友陆青时,她也是骄纵的。王爷一直纵容着她。
直到……
王妃出现。
所以,她的错处是哪里,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眸中的喜色褪去,只余下黯然:“属下……知错。属下不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,不该挑衅王妃,不该以下犯上。”
裴云之满意地点点头:“你的房间收拾好了,日后便贴身在本王身边伺候。”
顿了一下,警告道:“记住,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去招惹王妃,若再犯……你知道本王的手段。”
红衣苦笑:“是。”
惠安帝寿宴在即,心情大好,这一日朝会的时候,封了裴云之个从三品兵部右尚书之位。
在大召国,左为正,右为幅。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信号。
右尚书便是幅尚书,是兵部的二把手。
意味着裴云之重新进入了权力中心。
只不过从前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