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下来了。”
陈猛把电话号码递给了方平。
“行了，你先出去。”
“是，头儿。”
等陈猛出去，方平就拿起电话，打了过去。
随后，有人接了电话。
“哟，是张秘书吗？”
方平扯着嗓子问道。
“我是，你哪位？”
那边传来张秘书熟悉的声音。
“我，巡捕房的刘华，听我手下说，你打电话找过我？”
“哦，哦，是刘巡长啊，久仰久仰！”
“张秘书，你是哪个的秘书啊？”
“呵呵，我是76号易老板的秘书。”
“哦，哦，听说过，听说过，在76号是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啊！”
“呵呵，不敢当，不敢当。”
“张秘书，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是这样的——”
张秘书斟酌了一下，说道，“我有一个同事，听说他在和你做烟土买卖。”
“张秘书，你听谁瞎说啊，我怎么可能做烟土买卖，你不要造谣。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，你们76号的手不要伸得太长了！否则，大家都不好看！”
张秘书干笑两声，“刘巡长，不要激动，不要激动。有些事，电话里说不方便，要不，我做个东，请刘巡长吃个饭，不知刘巡长赏不赏脸？我是诚心交刘巡长一个朋友。所谓，多个朋友多条路嘛！”
“张秘书，不是我不想赏脸，实在是公务太忙了。这租界一天多少破事要处理，我们洋老大又休假了，我忙得不可开交。你有什么事就直说，吃饭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“那好，我就直说了。”
张秘书停顿了一下，“其实，我就想知道我那个同事有没有吹牛，是不是骗我。因为，我也想找点门路发财。但是我们76号管理很严，这种事是不能做的。”
“麻痹的，这个方平，让他别说，他又乱说，这么个大嘴巴，还在76号干事，估计活不了多久。张秘书，不好意思，这种违法的事，我们不做。对不起，想发财，你另找门路。再见！”
说完，他就挂了电话。
方平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