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先生。”
听到这话,那个年轻人又扭头瞟了方平一眼。
老头拿了一包烟,递给方平,说道:“一角钱。”
方平接过烟,拿出一张面值一块的法币,“不用找了。”
“哎呀,谢谢先生,要不,你再拿几包?”
“不用,一包就够了。”
方平停顿了一下,问道:“老板,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茶楼之类的地方?我想歇个脚,喝杯茶,休息一下。”
那老头说道:“前面不远就有一家茶楼,可是前两天关门了。你再往前面走,出了这条巷子,往右拐,走上百多米,那里也有一家茶楼。”
“谢谢!”
方平抽出一根烟,点上,然后,走出杂货店。
那个拿着报纸的年轻人站起来说道:“先生,你从上海来,对本地不熟,要不,坐我的车吧?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听到了,我带你去那个茶楼?”
方平想了一下,说道:“也好,正好走累了。”
“先生请上车!”
年轻人走了两步,拿起肩上的抹布,飞快的把黄包车的座位抹了几下。
于是,方平就上车坐下。
年轻人走到前面,就开始拉起车来。
年轻人拉得比较慢,然后,说道:“先生,上海是个好地方啊!”
“呵呵,是啊,好地方。”
“我看先生的穿着,洋派的很,刚才又花一块钱买了一包烟,先生应该是个大老板吧?”
“大老板谈不上,小老弟,我问你,这大白天的,为什么这家茶楼关了?是生意不好做吗?”
说话间,他们正好路过‘好又来’茶楼。
“我不清楚啊!”
年轻人说道,“对了,先生,你贵姓啊?”
方平心里一动。
这个车夫为什么这么突兀的问自己姓氏?
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,接头的地下党应该知道有人从上海来送货,那么,他们应该考虑到,要是关了茶楼,来的人怎么接头?
还有,自己来送经费,肯定是很机密的,不可能有太多人知道,因为跟本地没有任何关联,所以,叛徒也应该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