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甥？
砚雪皇帝南宫傲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，随即激动起来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，双眼大大的瞪着，喉咙就好似被扼住了一样，呼呼作响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边上的李公公看得心惊，就要喊太医。
姚丞相偏头看过去，李公公立即低下了头，又退后了三步。
上官清其则是一脸冷漠。
他当然还记得他父皇的样子，只是，岁月催人老这话，当真不假。
他父皇已经不是当年的健壮模样。
南宫傲鬓角已经微微发白，双颊染满病色，脸色微黄，脸上皮肤松弛，早就没了十年前的英姿。
上官清其嘴角忽然勾起一个淡淡的笑，正南宫傲的瞪视下，轻轻喊了一声。
“父皇，我回来了。”
南宫傲只觉得，这像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索命的声音，他呼吸急促起来，微微翻起了白眼。
姚丞相开口了，声音儒雅温和。
“皇上，麒儿离家十载，如今总算是回来了，您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“朕……朕……”
南宫傲终于能挤出声音，只是目光浑浊，带着几许涣散。
似乎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。
姚丞相又道：“皇上，麒儿和麟儿都还在，他们都好好的，素馨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姚素馨，曾经是南宫傲最爱的人。
南宫傲似乎再次受了刺激，双目又圆睁起来，他声音从喉咙里硬挤了出来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不是朕的儿子……不是……”
姚丞相听不清，上官清其也没听清，他看着老态毕现的南宫傲，恨意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。
莫名其妙的。
他淡淡的道：“父皇，麟儿还在云墨，你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南宫傲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，但是一听见麟儿两个字，他眸子又转亮了几分。
“麟儿，朕……朕的麟儿……”
这模样看在姚丞相和上官清其的眼里，就和回光返照差不多了。
上官清其依旧站得直直的，他看了姚丞相一眼，见姚丞相没任何表示，就直接开口淡淡的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