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。
明明到祭坛不过是几十步的距离，因为薛意沉的嘴炮，硬是让颜楚感觉自己像是走了十年一样。
薛意沉那不男不女的太监语调，听得颜楚浑身不舒服。
颜楚实在是忍无可忍，她把装着薛意沉的罩子，重重摔到祭坛上，随后又跳上祭坛，抬起脚，用力踩在那个罩子上。
“够了，给我闭嘴！你还嫌你死得不够快是吧？”
薛意沉被颜楚这一摔，给摔得头昏脑涨的。
他四仰八叉地瘫倒在罩子里，眼冒金星地看着罩顶。
显然是被摔懵了。
等缓过劲儿来，他又发觉自己的后背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提了起来。
他转头一看，发现自己竟然被一根通体晶莹透白的玉簪给挑中肚子，垂在半空中。
颜楚拿着玉簪的另一端，眯眼看着不断挣扎的薛意沉。
颜楚不想触碰薛意沉的鼻涕虫身子，所以她走到沉睡的人群中，用楼君遥头顶用来簪发的玉簪，将薛意沉从罩子里挑了出来。
她定定地看着薛意沉那不断蠕动，扭曲的身躯，冷声道：
“蟠螭镜碎片还在你身上？”
薛意沉听到颜楚这么一问，突然一愣。
这不像是虫母能问出来的问题。
虫母昨作为母体，而他既作为虫母的衍生物，虫母就知晓他身上藏匿的任何东西。
虫母也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他。放在以前，虫母若是看到他身上有什么想要的东西，她定然会自己从自己身上强抢过去。
她绝对不会对着他提出这样一个问题。
此刻，薛意沉的心中又开始动摇了。
难道是他判断错误？
眼前这个女修，其实根本就不是虫母？
那他又为何知晓他和虫母之间的事？
薛意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，他认认真真地将颜楚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。
这具皮囊，和虫母之前套的那些皮囊，好像确实是有些不一样。
虫母一直都是比较喜欢美艳的皮囊。
而眼前这副皮囊，好看是好看，但却不是美艳型的。
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猫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