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之路便被堵死了。
罗二舅气得牙痒痒,这老婆子忒歹毒的心肠,竟然这般害自己孙儿。
他怒道:“逾白是将书拿回来抄写赚些钱读书,你们别胡乱攀扯!”
“抄书赚钱?我怎么没瞧见你们把钱交上来?”
郑氏将头发梳到脑后挽成一个发髻,怒容之下露出三角眼,瞧着就是一股刻薄相。
若换了平时,沈秀莲早就跳起来帮腔,这会儿有沈泽和罗二舅两个外人在,她有所收敛,目光却紧紧盯着车上带书。
罗二舅还要开口,却被沈逾白拦住。
沈逾白道:“我的月例被大伯领走后没给我,我没钱买笔墨纸张,只能给书肆抄书赚钱供自己读书。”
这番话很简单就将事情解释清楚。
沈泽看向郑氏的目光变了。
族学发月例给学生是给他们读书所用,不是给一大家子吃喝的。
沈耀宗一家竟然连这份钱都贪,还要逾白自己抄书赚钱买笔墨纸张。
考科举本就该不为俗事所累,浪费了时间,课业必定落后他人。
哪怕如此,沈逾白也从未在外提起过,甚至为其遮掩。
如此艰难之下,郑氏竟还要把沈逾白抄书的钱拿走,这是不给人活路了。
郑氏并未留意到沈泽异样的目光,而是怒气道:“你将一百二十亩地都佃出去,那些佃租你都没上交,跟我装什么!”
沈逾白恍然,原来是记着这件事。
自从他将地佃出去后,陈家又没了动静,沈秀莲和郑氏应该是急得厉害,想将气往他身上撒,或者逼他娘拿钱出来。
“奶,地才佃出去,要一年后收成了才有租子收。”
沈逾白不闪不避地回应。
沈泽不自觉点了头,地是他爹经手的,确实还未收租子,郑氏就是在无理取闹。
他终于开口:“这些都是杂书,我们庄户子买不起,也不会买。”
郑氏一双三角眼盯着沈泽看了会儿,到底没呛声。
这可是族长的儿子,得罪不起。
不过她不甘心,总觉得沈泽收了沈逾白好处才为他说话。
让沈秀莲去把大房的沈鸿业叫出来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