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沈守忠的话说。
只是这些话在沈守忠听来全是敷衍。
他被气得鼻子都歪了,扭头对沈鸿业道:“这次你定要考过县试,让你爹在外人面前长长脸!”
沈鸿业神情不自然起来。
没得到答复,沈守忠不满,声音提高了八个度:“那没爹的崽子都敢教导考生写文章,你难不成连他都考不过?”
众人神情一变,纷纷看向同一人。
沈逾白不就没爹吗。
沈鸿业也看向沈逾白,只是目光中充满敌视,语气也恶狠狠:“我必把沈逾白踩在脚下!”
读书人都讲究礼数,说话做事都要以圣人来自我标榜,轻易不会如此冒犯他人。
沈鸿业这是与沈逾白彻底撕破脸了。
就算再好性子的人,也受不了父子俩如此当众羞辱。
果然,沈逾白收敛了一贯的温和,讥诮道:“过了县试再放大话也不迟。”
沈鸿业神情一僵,转而愤怒道:“你以为自己就必定能中?”
“逾白要是不中,这个屋子谁都别想中。”
沈知行毫不客气怼了回去。
若之前他只是听说沈逾白的神童之名,今天沈逾白指点大家文章时,他就彻底信服了。
沈鸿业还想吵,被赶来的族长制止。
一场风波就此被压下去。
这一夜大家睡得并不好,第二日一早,考生们就跑到县衙门口看榜。
这次的榜是第一批被淘汰的人。
县试几百份考卷都要县尊翻阅,而第一场与第二场之间只有两天时间,根本不可能完成。
为了尽量减轻负担,凡卷面有脏污、涂改过多、不符合科举制式等情形,直接落卷。
早上张贴的榜单就是这等落卷考生的名单,也被称为“黑榜”。
若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名字,就是铁定落榜。
有位头发胡子全白的老人当即哭喊起来。
沈知行等人挤不进去,干脆等明日的榜单。
考生们闲下来后,徐县令却是最忙的时候。
此时原本该忙得阅卷的徐县令却静静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子。
左边是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