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单衣,胳膊因写字微微上抬,衣服顺着划到手肘处,露出一节苍白的胳膊。
同样苍白却俊美的脸上,一双黑眸如深潭般望不到底。
与之截然相反的,是笔下略带委屈与小心翼翼的文字。
沈逾白:“我可以不当一个单纯的好人吗?”
苏锦好像看到路边正被淋雨的可怜小狗,正在用可怜的眼神哀求她。
瞬间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,毫不犹豫答应他:“你做你自己就好,不要让任何人欺负!”
他坏点才好,看沈家人和陈家还敢不敢打他的主意!
想到沈逾白遇到的那些糟心事,她恨不得替他狠狠把那些人骂回去。
他们怎么忍心这么对沈逾白!
沈逾白脸上带了抹意味不明的笑,文字依旧温软:“我听苏姑娘的。”
苏锦觉得自己在膨胀,好像瞬间长成参天大树,为沈逾白这棵小幼苗遮风挡雨。
这一刻,她责任感爆棚。
她很有必要教教沈逾白什么叫不亏待自己。
为了让沈逾白用最短的时间学会,她将自己反击刘蕾等人的例子一一列举出来,最后总结:“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,一旦知道你不好惹,他们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了。”
沈逾白轻抚纸条上的字,低声呢喃:“你这算是答应我可以做好人了。”
四月的天不冷不热,正是约四五好友踏青的好时候。
年轻的学子们却被困在屋子里背书做文章,实在有负春光。
沈秀清背完一篇文章,还被沈逾白要求讲出文章好在何处。
只有16岁的他眉头紧锁,面容枯槁。
“知州大人是北方人,成德十一年二甲进士,却擅长骑射,曾领兵打过仗,为人豪爽,喜大气磅礴的文章。你们若想投其所好,可提前多做练习。”
沈逾白一开口讲这些,沈秀清便一扫疲态,巴巴往沈逾白身边凑。
县试他就是听了这些才被沈逾白带着考过的,他迫切希望沈逾白也能带着他考过府试。
沈知行也是立刻放下书本,专心听沈逾白讲这些。
沈鸿业语气极冲:“你如何知晓这些?”
“若你多出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