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?”
沈逾白道:“仙子所赐。”
沈鸿业气恼:“不想说便不说,何必用如此烂的借口敷衍于我?!”
沈逾白并不多解释,转身离开。
月光洒在他的背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。
沈鸿业捏紧手里的巧克力,大声喊了句“逾白”。
沈逾白站定,回过头,神情自然:“嗯?”
沈鸿业张了张嘴,胸口好像被那个小册子绑住,叫他说不出话来。
好一会儿,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觉得自己能在举业走多远?”
沈逾白转过身,静静看着他,郑重道:“状元及第。”
沈鸿业嗤笑一声:“大言不惭,三叔也不过是二甲进士。”
三叔当年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童。
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。
只是在瞧见对面无波无喜的沈逾白时,笑容不自觉顿住。
沈逾白穿着月发白的长衫,在月光的照耀下,整个人的身侧好似有莹莹之光流动。
“有很重要的事等我去做。”
沈逾白轻轻应了句后,缓缓一笑:“唯有状元及第才能给我阶梯往上爬。”
没有背景的寒门子弟在官场犹如无根浮萍,想要出头,只能用耀眼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功名来生出根须,狠狠扎进朝廷的土里生长、壮大。
沈鸿业呆立原地,看着沈逾白离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。
沈逾白三人每天三篇文章,一直到府试前一天才停下,吃了午饭便早早睡下。
翌日子时(凌晨一点),四人便被老族长喊起床,将考篮等一应用品检查一遍后,敲开了周廪生的门。
沈族长颇为羞愧:“打搅周廪生歇息了。”
这些日子借住在周廪生的宅子里,本想给房租,周廪生不肯收,他们只能每日多煮些饭菜,请周廪生一同吃。
可这也不够还周廪生让他们住在此处的人情,如今又因要赶考搅了周廪生的清梦,他更是愧疚不已。
周廪生笑着摆摆手:“无妨,府试考生多,本就该去得早。考试时廪生们总要熬夜,习惯了。”
说完,将一个长条形木盒递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