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逾白眼前:“这是我府试时用过的毫笔,过了院试后我一直保存,今日赠与你,望你能再夺一个案首!”
“毫笔对先生来说意义非凡,学生不敢夺爱。”
沈逾白垂眸。
周廪生笑道:“不过讨个好彩头,不是什么值钱物件。”
见他言辞恳切,沈逾白不再推辞,收下后行了学生礼。
掐在此时,沈勇赶着牛车将罗松茂等人送过来。
昨晚罗松茂便来了府城,与他作保的另外一个考生住在客栈。
大家汇合后,沈泽煮的疙瘩汤已经熟了。
众人吃得热乎乎后,坐着牛车往考棚方向赶。
府城的考棚建在离府衙不远处,离周廪生的宅子只隔了三条街,可路上行人实在过多,挤得他们的牛车寸步难行。
参加县试考试的只有几百号人,参加府试的却有上千人。
除了考生,还有送考的人,加在一块儿便是几千人,将进入考棚的路挤得满满当当。
为了赶上入场时间,他们只得下了牛车,与人群一块儿挤。
沈知行一手提着自己的考篮,一手提着沈逾白的考篮,一马当先往前挤。
两个考篮的威力极大,生生将前面的人挤到一旁,身后的沈勇和沈泽立刻跟上将人分开,将考生们和两位作保的廪生护着往前。
“都跟上,莫要掉队!”
沈知行回头大声呼喊,可人潮实在嘈杂,后面的人根本听不清。
他往前横冲直撞,后面的队伍跟不上竟齐齐掉队。
待他挤到考棚门口,欣喜地回头呼喊“到了”时,惊得瞪大眼。
人呢?
跟在他身后那么多族人呢?
沈知行鼓起一口气,就考篮往腋下用力夹紧。
刚刚被他挤过的前排的人纷纷倒抽口凉气,惊恐地看着他又逆着人群往后挤。
瞬间那些人怒骂起来。
可惜这等骂声被四周的嘈杂吞没,一点没漏进沈知行的耳朵里。
待沈知行找到沈逾白等人时,忍不住道:“你们怎么不跟紧我?”
沈泽没好气道:“你也不看看自己跑得有多快!”
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