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支狼毫。
崔夫人取了狼毫来,又包了一块上好的徽墨,让崔明启一同带走。
当沈逾白等人从知州大人家中出来,沈知行已经麻了。
他还在为逾白担惊受怕,转眼发现逾白拜了知州大人为师。
这就像好友来与他说家中妻子如何如何不好,日子已过不下去时,他义愤填膺,转头便发现好友与妻子和好了,还来他面前秀恩爱般让人不知如何自处。
待牛车离开知州家中一段距离后,沈知行终于掐住沈逾白的胳膊摇晃起来。
“你为何不告诉我与知州大人的关系!”
沈逾白被晃得笑出声:“你在时我也不知会拜师。”
沈知行不肯轻易放过他:“那也该告知你们关系甚笃!”
沈逾白脸上笑意更甚,语气却颇为欠揍:“外面都在传,你还能不知道么?”
沈知行想将手移到沈逾白的脖子上。
外面的话能信吗?
他们还说逾白的案首有水分。
沈秀清急得赶紧去掰沈知行的手:“逾白哥经不起你这般晃,快些放手!”
“我不!今儿我就将他掐死在这儿,然后自尽!”
闻言,沈逾白笑容更甚。
一车少年笑闹着,引得路上行人频频回看。
待沈族长得知沈逾白拜师知州大人,惊得花白胡子直颤,旋即双眼迸发出璀璨的光,当即要回村将这一消息告知全族!
此时的沈家湾并不平静。
“娘都病成这样了,你就该出钱治病。”
沈秀莲坐在炕上,靠着叠好的被褥,嗑了下瓜子,便一歪身子,将瓜子皮吐到地上。
炕边已是一地的瓜子皮。
罗氏就站在炕边帮躺在炕上的郑氏擦脸。
沈逾白去府城没两日,沈秀莲就让人带信回来,说是自己怀上了,陈序不在家,她想回来住。
郑氏一想到沈秀莲怀上后还要在那个家里受气,就催着沈守忠去县城把沈秀莲接了回来。
沈秀莲害喜得厉害,吃什么吐什么,只荤腥不吐。
郑氏杀鸡买肉地伺候着,某天郑氏就躺在炕上了,罗氏和王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