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早早赔罪,后来这些事根本不会发生。
而沈逾白就是利用他们这些怨气来进行挑拨。
姓齐的考生若是再强撑着不赔罪,就是置朋友于不顾的不义小人,不仅会被帮他出头的五个朋友鄙夷,更会被在场众多考生不齿。
与那严重后果相比,只是低头道个歉就不值一提。
姓齐的考生终于转过身,对罗大舅赔罪:“我虽无意,还是差点绊倒这位先生,还望这位先生大人大量,莫要与我计较。”
话音落下,他一揖到底。
罗大舅在沈逾白嘲讽几人时,气就消了三分,如今瞧见此人赔罪,心底的怨气尽数消了。
不过他还是道:“无心之失我本也无意计较,但你们羞辱我朋友,理应给他赔罪!”
姓齐的考生脸色变了几变。
在他眼里,沈知行比他儿子还小,让他给如此年轻的人道歉,实在让他难以忍受。
可此时已经低头了,只能咬牙继续。
又转身对上沈知行,道:“这位小兄弟义薄云天,品行高洁,此次乡试必能高中,千万不要将我等的气话放在心上。”
沈知行大为畅快,恨不能当场再说几句刻薄话还给姓齐的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得理不饶人也不好,当即道:“这件事就算了吧。”
姓齐的很恼火,阴沉着脸站直,扭头看沈逾白,压着怒火问道:“可以了吗?”
既然大舅和沈知行都原谅他了,沈逾白也就不再追究。
那姓齐的憋了一肚子火与朋友们一起离开。
沈知行高兴道:“还是逾白你厉害!”
逾白的攻击实在厉害,将对面六人打得节节败退。
不等沈逾白开口,人群里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:“原来你就是沈逾白,淮安县那个小三元。”
话音落下,一个头戴蓝色方巾,身穿灰色对襟长袍的年轻男子从人群走出。
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,身姿挺拔,仿若一株青松。
男子在相距沈逾白五丈远处站定,一双不大却极有神的目光打量着沈逾白,嘴角一掀:“不过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