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什么……

    那只能事后再想法子,如今先要将沈逾白这个麻烦给甩出去。

    沈逾白的匕首一抖,刀刃直直插进白皙的胳膊,殷红的血珠顺势流出。

    薛岩瞳孔猛缩,呼吸陡然一滞。

    怀逸远更是手脚泛酸,嘴唇颤抖。

    康年大呼:“疯子!”

    “本官胆小,被你们一吓,这匕首怕是又要往里探几分了。”

    沈逾白笑容依旧温和,却看得三人遍体生寒。

    这沈逾白在按察使司,身上但凡出现伤口,那就是按察使司用了刑。

    刚刚为天子进献四百万两纹银的大功臣,却被按察使司拘禁用刑,是何居心?

    到时莫说天子如何想,朝中言官们就不可能放过他们。

    届时天子便顺理成章派人来查他们,往日那些事就要尽数被查出。

    到时可不仅仅是丢官,怕是连命都保不住。

    “等等!万事都好商量,你想要什么,都可与本官说。”

    康年急切道。

    “康大人你对他如此低声下气,就以为他会适可而止?倒不如将他丢出去,便是死了也不过是他自尽。”

    薛岩已是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不过一把匕首,便让康年摇尾乞怜,他实在耻之与其为伍。

    薛岩脾气一向是三人中最火爆,往常康年并不与其计较,今日却是针锋相对:“他是在我按察使司,不是在你都指挥使司!莫说他死了,就是他有个好歹,便与我按察使司脱不了干系!若本官出事,薛大人又能逃得了吗?”

    那些银子可是朝廷一年的财政收入啊!

    如此大功,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也可买命了,如今却被他们按察使司构陷,天元帝如何不为大功臣讨回公道?

    薛岩脸色青了紫,紫了白,一双虎目死死盯着沈逾白,仿佛要将眼前这文弱官员给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沈逾白却是当着三人的面将匕首拔出,鲜血便喷涌而出。

    三人惊呼一声,康年几乎是飞扑过来,用布巾死死压着沈逾白的伤口,对着外面大喊:“快请大夫!快去!”

    沈逾白目光落在康年手中的布巾上,眼底闪过一抹厌恶:“康大人的布巾很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