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誓要将知州大人带回通城州。
双方就这般在按察使司衙门口僵持。
康年背着手在屋中踱来踱去,最后还是忍不住冲到薛岩面前:“薛大人还在等什么?快将那些刁民赶走啊!”
“那么些百姓,如何驱赶?”
“刁民都胆小,杀几个也就知道怕了,自会离去。”
薛岩怒道:“康大人说得轻松,如今是民怨沸腾,若一个不慎惹得民反,到时你我九族都不保!”
康年脸上难看至极:“薛大人莫要忘了,那沈逾白还在按察使司,若本官进不了按察使司,他便出不来。”
谁也别想独善其身。
怀逸远脸色阴沉:“那沈六元来通城州不足半年,百姓竟不惜为了他堵住按察使司的大门,实在是不可小觑。”
这话让得薛岩、康年二人静默不语。
百姓一向怕事,便是官员层层盘剥,只要能活命,便都会乖乖受着。
如今竟敢来衙门口闹事,可见沈六元在通城州的威望。
“百姓如此为他着想,若他果真死在按察使司,朝廷必定会严查,到时便是你我倾覆之日。”
怀逸远的声音传来,让得康年薛岩二人心惊肉跳。
“事情已到了这份上,必须立刻让沈六元离开按察使司。”
康年沉声道。
只要让百姓见到沈六元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百姓面前,如今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。
薛岩的人马开道,将康年送入按察使司。
当康年带着人冲进沈逾白所在的房间时,一眼瞧见沈逾白的胳膊包裹得严严实实挂在胸前。
那模样,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他整条胳膊都断了。
康年嘴角噙着冷笑,一抬手,按察使司的胥吏们便冲向那些衙役,将他们尽数架起来。
衙役们想要挣脱,脖子上却都架上了刀。
沈逾白站起身,直直盯上康年:“康大人这是何意?”
“沈六元若不想出去,本官就不能保证这些人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。”
衙役们脸色大变,有些直接腿软往地上滑。
沈逾白笑容里多了些戾气:“康大人大可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