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得流油的衙门,该交钱给国库,哪需要拨款?
“都转运盐使司的衙门未修,留下来的银子大可拿来做此事。”
沈逾白为徐直倒了杯酒,端起自己的酒杯,在半空朝徐直敬了下,笑道:“如此一来,徐兄现如今所用的房屋归府衙所有,都转运盐使司需付租金。”
徐直双手端起酒杯,与沈逾白碰了杯,笑道:“那就多谢逾白兄了。”
两日后,都转运盐使司就贴出招女工的告示。
那告示甫一出来,就在通府引起轩然大波。
“竟要招女工?”
“我们男子也可包盐,为何不招男工?”
“上面说了,要招手巧心细,会做针线活的女子,哪个男子缝补过衣裳。”
“盐不都是用盐罐一装了事么,要会针线活作甚。”
“莫不是都转运盐使司骗人的吧。”
通府这几日议论纷纷,却没人来报名。
徐直等了两日,让手下在府城转了一圈,问询了些老百姓,这才知通府的百姓除了沈逾白,其他的官和衙门都不信。
在他们眼里,官员都是互相勾结,还养海贼来抢他们的坏种。
之前招灶户,就是因着是府衙先出了告示,才有许多人去报名。
可这次莫名其妙要招女工,谁知道是不是想把女子拐卖了?
又拎酒找上了沈逾白,第二日府衙就出了告示。
那些百姓一喜,大声呼喊:“是知府大人的官印!”
“知府大人说了,是想将盐包装得漂漂亮亮卖给贵人,只有心灵手巧的女子才能干这活儿。”
“哎,你们怎的都走了?”
“都转运盐使司肯定要不了多少人,不赶紧去报名,这女工该招不上了。”
“这事儿肯定是骗人的,你们莫要被骗了,女子还是留在家里安全些,这险就让我家的女子们冒吧,待确认没事了你们再报名也不迟。”
“我就算不信我老子娘,也信知府大人,又是一个赚钱的活计啊,往后这日子该多好过。”
通府的百姓几乎是都往都转运盐使司跑,仿若一拥而上的难民。
这一幕将徐直惊得久久回不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