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激动而涨得通红。
对面的董兴邦一步跨出:“刘秉卿既做了那些事,就该被弹劾,我等身正,如何会留下污名?”
耄耋老人一夜玷污数名少女之事?
这些时日难压的怒火再次蹿起,烧得越发高,薛玉书刚要开口,就听身后的褚茂业咆哮道:“你如何身正?靠你董家那十万亩田地吗?!”
薛玉书错愕地看向褚茂业。
往常不都该他冲在前面,茂业跟着吗?
便是当日动手,也是因着他晕过去后方才如此。
茂业始终以他为主,今日怎的……
褚茂业并不给董兴邦反驳的机会,而是连珠炮般道:“恩师乃三朝元老,政绩早已列入史书,不是你们想磨灭就能磨灭的。”
“你们日日弹劾,何曾有过人证物证?”
“你们就不怕往后上《佞臣传》吗?”
声声控诉,响彻整个大殿,朝中为之一静。
褚茂业吼完,直觉自己多日的憋屈终于尽数散去。
官场自保,便只能一步退步步退。
他便是猪儿也不愿再退了。
纵使他没沈六元之才,至少他要有沈六元之勇。
不得罪这些大臣又如何,他们会放过他吗?
既如此,为何怕得罪?
恩师都无法自保,恩师教导之下的他又如何能自保。
今日他方知恩师是错的,那他就该学学沈六元。
那日多少人围攻沈六元,可沈六元轻易几句话就让他们为之胆寒,为之避让。
这朝堂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,越怕,越会被吃。
既如此,他就要狠狠咬回去。
就算被咬死,也要撕下他们一块肉!
文官最会诡辩,如何会因他一人的争辩就能成功?
董兴邦冷哼一声:“你乃刘秉卿推到给事中之位,今日你如此为他辩解,就是他结党营私最好的人证!”
“入朝不过三载,你如何能担得起给事中一职?”
那些大臣们的声音很快将褚茂业一人的声音盖过。
纵使褚茂业如何横冲直撞,也逃不出他们的围剿。
薛玉书绝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