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姜雨柔一把。

    姜雨柔回头看看余飞虎,泪珠瞬时滑落。但她已无力改变什么,只能顺着女儿的话往下说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二少夫人,我会带着霜霜和问清远走他乡,从此再不来临安城。婚书的事,我会永远烂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方众妙并不理会姜雨柔母女二人和王安贞,只用幽深难测的目光环视周围这些族人。

    心声回荡在半空:【你们烂在心里无用,要的是所有人都烂在心里。怕只怕族人之中有那贪婪之徒,觊觎侯府富贵,回去之后向官府告发余飞虎停妻再娶。】

    【族人们不知道余飞翰还活着。在他们看来,若是能把余飞虎也弄死,侯府便绝了嗣,所有家业都会落到他们手里。】

    【这是瓜分侯府的最好时机与最大把柄,只要有心,必然会有人牢牢抓住。】

    余德洪再叹一声,心中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飞翰啊飞翰,你当初为何要冷落方氏?你可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女子?有她相助,你是如虎添翼啊!

    余成望也在环视族人,眸光透着狠戾。他知道,儿媳妇的顾虑是对的。侯府的隐患就藏在这群人之中。

    听见心声的王安贞剧烈颤抖起来。早知如此,她会亲自把姜雨柔母子三人送得远远的,哪里会不依不饶?

    余飞虎懊悔无比,也朝族人们扫视过去。然而,谁居心叵测,谁心向侯府,谁老实本分,谁贪婪奸猾,他根本看不出!

    嫂嫂倒是能看出这些人的面相,但嫂嫂会帮他吗?

    族人们不明所以,只觉惶惶不安。当然,其中有几人已暗地里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方众妙忽而一笑,朝余问清招手唤道,“你上前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

    姜雨柔连忙抱紧儿子,眼里满是惊恐。

    余双霜拉开她的手,轻轻推了余问清一把。在不自知的情况下,余双霜已经开始信服方众妙。

    余问清眼泪汪汪地走上前,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问清见过少夫人,少夫人的问题,问清一定好好回答,求少夫人放过姐姐和娘亲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拱起手,像模像样地作了一个揖。

    方众妙不由菀儿,语气也变得柔缓许多,“我问你,你之前说是家族耗费许多钱财把你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