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发出刺鼻的味道,却不曾烧毁。

    上次来找婚书的时候,黛石已经把此处摸了个透,哪里藏着宝贝,她比姜雨柔还清楚。

    她招呼道,“你们把这十口箱子抬出来,里面的银子每人可拿一个。姜雨柔许下的承诺,她不兑现,我来帮她兑现。”

    族人们眼睛放光,哗啦啦地跑进只剩立柱和墙壁的房子,挤挤挨挨地往地窖里看。

    姜雨柔尖叫起来,“不准动我的银子!那是我的银子!你们快走,不然我要报官了!”

    黛石跳入地窖,砸开其中一口箱子,取出一个银锭子,高举起来给所有人看。

    晨光透过缝隙,照射在这枚银锭子上,使它闪闪发光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光芒吸引,心神也为之动摇。

    黛石把银锭子翻转过来,亮出底部的印记。刻在中间的赫然是“仁煊”二字。

    “仁煊”是先帝在位时的年号。

    黛石举着银锭子跃出地窖,把底部的刻字怼在姜雨柔脸上,冷笑道,“你再说一遍,这银子是谁的?它是官银,每一个使用者都必须在府衙报备造册。它现在叫你一声,你敢应吗?你应了,你就是盗取官银,死罪难逃!”

    姜雨柔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,霎时瘫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难怪小侯爷临走的时候让她千万不要私自动用这笔银子,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说道!

    其余人也都吓呆了。前年发生了一桩官银盗窃案,行窃者被千刀万剐而死,鲜血铺满了菜市口。那惨状他们至今还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黛石也没想到这批银子竟然是官银。先帝是怕别人随意动用小姐的嫁妆吗?先帝对老爷是真爱啊……

    黛石微微红了眼眶,随即又道,“这批银子你们不能动。你们帮我把箱子搬回侯府,许给你们的十两,我家小姐会用市面上的银子来付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说还有这样的好事,连忙跳入地窖,合力搬出箱子,运去了宁远侯府。

    方众妙也不吝啬,每人发了一个银锭子,惹来他们的千恩万谢。

    闲杂人等离开后,方众妙绕着十口红木箱子来回走动,眸色幽深难测。

    黛石担忧地问,“小姐,这批银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方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