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兔崽子死要钱的性子是跟谁学的。他平时也没这样呀?
方众妙把名单折叠整齐,放入一旁的小匣子,这才看向坐在对面的史正卿。
史正卿指了指正在画符的齐渊,问道:“这是你的小道童?”
方众妙揉揉齐渊的脑袋,说道:“这是我的小徒弟。”
史正卿不免多看了齐渊一眼。能被方众妙收为徒弟,福气真是不小。
方众妙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你出仕了?”
史正卿神色一黯,语气也有些颓然:“是,入了翰林院,当了记注官,专门负责记录朝会上的所见所闻。今日的大朝会开了整整一天。”
方众妙亲手为他斟茶,徐徐说道:“你脸色不好,可是在官场上受了气?”
史正卿苦笑摇头:“倒也不是,只是觉得官场荒谬。贾古旬今日班师回朝。他延误战机,瞒报战况,以致于襄阳城的百姓被蛮夷屠了个干净。”
“只因他带回一张割地赔款的停战书,皇帝非但不治他死罪,还要给他加官进爵,你说可笑不可笑?三座城池割让出去,里面的百姓怎么办?蛮夷喜欢屠城,高过车轮的人都得死!”
方众妙平静地开口:“贾古旬也必须死,这话我说的。”
史正卿眸光狠狠一颤。
方众妙看着他,笃定地问:“贾古旬已经入了死牢,是吗?”